美國《國家地理》雜志攝影師們的故事

攝影名家
2010-10-29 15:34:39 文/施妍
羅伯特·金凱,一位攝影師,開一輛皮卡車,彈吉他,不吃肉但抽駱駝牌香煙,為國家地理赴愛荷華拍攝麥迪遜縣的廊橋,與一位農(nóng)婦的浪漫故事,愛她,離開她。
羅伯特,虛構(gòu)的英雄人物,由于為一本掛歷拍的一張照片受到國家地理雜志的青睞,當他打電話給雜志社時,他被告知:“我們隨時恭候你的到來。”
《國家地理》的工作人員對此十分不滿。攝影助理主任Kobersteen說:“單憑一張照片——無論它有多漂亮——也無法一腳踏進這扇門。我們需要看整個組照,我們要的是真實的人在真實的時刻做著真實的事。雜志空間的競爭是異常Ji烈的,每年我們都收到幾百個創(chuàng)作意向,我們只發(fā)表其中70篇,甚至是最有希望的稿件,也會在通往國家地理的道路上遭受打擊。”
為了考察一個名叫戴維·阿蘭·哈維David Alan Harvey的攝影師,一位如今業(yè)已退休的攝影主任鮑勃·吉卡Bob Gilka把他派到紐約的COOPERASTOWN實習。三個月后,戴維接到了實習拍攝任務(wù)。鮑勃的信這樣寫道:“戴維,我很高興你年輕力壯,因為我不得不告訴你,我要讓你感到年老體衰。”
對于戴維·杜比利特David Doubilet,一位水下攝影師來說,鮑勃簡直就是瘟神。“沒什么新意。”在看了杜比利特先前的工作成績后,鮑勃嘟囔道,杜比利特只好溜之大吉。一年后在拍攝了許多新片子后,杜比利特首次得到任務(wù),24年后,他的報道已經(jīng)累計到了38次。“工作中總不易得到一項任務(wù)就像是你要攀登的大山,而且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孑然一身!鄙侥贰ぐ⒇悹朣am Abell一位攝影師說!澳挲g越長,那座山就好象越往我頭上傾斜。它不會變矮小,而是更高峻。一旦任務(wù)得到許可,就要忍受著預(yù)算、報告研討、調(diào)查、調(diào)查再調(diào)查、簽訂合同、日程安排、取得旅行支票、辦理旅行許可、膠卷、護照、簽證、免疫、票務(wù)、列單、打包的夾刑。”就拿1995年對棉花的報道來說,Cary Wolinsky閱讀了65本書,進行了160次交涉,旅程上他要在11個國家落腳。日程上要把墨西哥棉花成熟和印度軋棉的日期列為重點。(即便如此,誰能預(yù)料Cary的墨西哥司機會把車倒進河里或是在他試圖趕加里弗尼亞那班飛機時在機場受困三天。)不管對命運起不起作用,為了以防萬一,凱瑞帶了一枚“幸運豆”,那是在他執(zhí)行第一次任務(wù)時落入他攝影包的一粒樹種,自此他便保留至今。
在出發(fā)前,攝影師要備好許多膠卷,1993年《國家地理》的攝影師總共拍攝了46,769卷,大約1,683,600張,那一年,選用了1408張,平均千分之一的采用率。
下一項,相機和其它裝備。為了一個1995年關(guān)于恐龍的報道,路易Louie Psihoys和他的助手(負責燈光,旅行安排以及搬運設(shè)備),攜帶了42件托運箱子和6件隨身行李,行程250,000英里。包括9個機身,15只鏡頭,25,000瓦特的閃光燈,一匹作為拍攝博物館藏品幕影的有橄欖球場一般長的天鵝絨,起用的行李費用達到了6位數(shù)。但像戴維那樣試圖跨越智利、西班牙和越南,就必須輕裝上陣。他的標準裝備,2個機身還有5支鏡頭,正好放在一只黑色尼龍背包里。 裝備的重量級冠軍是深水攝影師Emory Kristof,于1992年為了一次報道,把15噸重的器材(價值100萬美元)運至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這次運輸有171只板條箱,包括一面衛(wèi)星天線,一個完整的沖洗暗房,一只橡皮艇,兩輛為湖中深水攝影提供方便的可遙控車輛外加一臺柴油發(fā)動機,而本次報道只采用了6張照片。 接著,該說穿什么了,對,就是金凱穿的那種有上百萬個口袋的茶色背心。但Annie Griffiths Belts不會那么做,很顯然“我要的是融合進去,你最不想讓人們腦海中存在的念頭就是:噢!這兒有個照相的。”鑒于同樣的原因,史蒂夫·麥卡里Steve Mccurry腳踏旅游鞋,身穿卡其布短褲藍色條紋牛津衫。“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游客!倍欤驮诼糜涡庹謧黑色垃圾袋防雨防塵。
手臂擦傷?跟史蒂夫說說吧,他乘坐的小飛機一頭扎入南斯拉夫境內(nèi)一個阿爾卑斯湖泊。飛行員毫發(fā)無損地游走了,史蒂夫倒立著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嘗試掙脫安全帶,今天他還忍受著視網(wǎng)膜脫落的痛苦。有那么一次,Joe Scherschel在尼羅河用船槳擋開河馬;Loren Mcintye在委內(nèi)瑞拉被投入大獄;Dean Conger在大馬士革受到監(jiān)禁;在約旦一位貝多因人(譯者注:阿拉伯游牧民族)的酋長幾乎將Jodi Cobb綁架(同事Tom Aber Crombie用一大把第納爾將她贖回);在盧旺達,一只大猩猩將Michael Nichols推下一座山丘(我感到一雙大手在我的肩膀上……)。還有,Chris Johns在扎伊爾被火山熔巖燒傷;Sam Abell在都柏林遭搶劫,George Steinmetz在中非受到一種叫LOALA的蠕蟲感染眼睛幾乎失明(大動物并不惹麻煩,可怕的是那些小東西,幾乎死于腦膜炎的Frans Lanting補充道);David Doubilet曾被大白鯊追趕;Bill Curtsinger曾遭灰礁鯊猛撞;Gorge Mobley被企鵝咬了一口。